2013年7月28日 星期日

【盜墓】片段練習,黑眼鏡



今年的冬天與其他年並沒有什麼不同,北京冷得徹骨難耐,解雨臣替她準備的火爐正緩緩冒著裊裊細煙,她撐著臉百無聊賴的翻了翻手上的小報,字跡的油墨味隱隱刺激著鼻翼,她不經意的皺了皺眉頭,卻仍是安逸的窩在太師椅上喝茶看報。



靜謐的房裡突兀的響起一聲門板轉動的聲響,雖然不大卻仍被她捕捉在耳裡,她懶懶的抬眼望了出現在房裡的男人一眼,也不理他低頭繼續翻著報紙,也不是真的要找到什麼感興趣的文章報導,她也就只是懶懶的看著。


男人似乎並不在意她的冷淡,他拍了拍肩上的殘雪略顯愜意的慢慢踱步過來,站在了張海棠身前,逕自提起了案上的紫砂茶壺給自己滿了茶杯,入喉的甘甜與暖意讓他滿意的輕嘆一聲,卻惹得張海棠抬眼涼涼的瞪了他一眼。


「閃一邊去,擋著光了。」
男人嘿嘿笑了幾聲,卻伸手壓在她手上的報紙上,「反正也沒什麼好看的,我今兒個可給妳帶來個好消息。」


張海棠低頭不瞧他看起來沒什麼興趣,男人只好把報紙從她手中扯開,俯下身壓著扶手,把張海棠困在他雙臂之間,男人近在咫尺的吐息惹得她輕皺了眉。


「找死麼?」
「我以為妳是該高興我回來了。」男人咧開嘴笑的痞氣,「這回可真的差點把命給賠上了,那蛇沼可真不是個好地方。」


張海棠瞪著他眼上掛著的墨鏡仍帶著一絲殘雪,瞧不見男人此刻是怎樣的神情,她偏頭從他身後望了望窗外落著雪的天氣,神色看起來有些不耐。男人隱在墨鏡後的眉挑起,站直身子又慢慢踱到窗邊把它關上,回首卻瞧見張海棠又打算伸手去抓報紙。


他也不見外逕自在張海棠右側的椅子坐下了,他取下了墨鏡在襯衫上抹了一把,將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卻是先嘆了一口大氣:「還是妳這兒舒服,我連夜坐火車回來,屁股都要嗑扁了,吃的伙食也糟,我這嘴可想念死妳的青椒炒飯了。」


張海棠抬頭瞧了一眼他隱在陰影裡淡淡的黑眼圈,黑瞎子仰頭正擰著眉頭看起來的確有幾絲疲憊,似乎發覺她的目光,黑瞎子勾起了嘴角笑得有些得瑟。


張海棠輕輕哼了一聲又偏過頭去,黑瞎子用手指敲了敲桌案顯得有些漫不經心,「啞巴死了。」


黑瞎子的目光緊緊盯著她,的確從她清冷的眸光裡瞧出了一分遲疑,像是不打算放過她似的,他充滿惡意的繼續說著:「這回真沒可能活命了,就連吳家那小子怕是也賠進去了。」


張海棠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報紙,愣愣無神的呆坐了一會兒,最後慢慢站起了身踱到窗邊,花窗將景色分成了一格格的小碎片,張海棠望著外頭下得越發囂張的雪,卻是連一個目光也沒賞給他。


黑瞎子取了她落下的大衣從身後給她披上了,張海棠動也不動的站著,他手邊的動作緊了緊,最後仍是用了力將她拉離了花窗。


「天冷,妳也別老是虧待自己,這要給解當家知道,非剝了我的皮不可。」
「……我現在就想剝了你的皮,齊先生。」


張海棠抬眼惡狠狠的瞪著他,一抬腳便把他踹開了,黑瞎子發覺她連稱呼都改了不由抽了抽眉角,委屈兮兮的揉著膝蓋,然後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,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。


「我這不就給妳開個玩笑嘛!妳就真的痛下殺手,張奶奶您別生氣嘛!」
「你這老不死的傢伙倒好意思喊我奶奶了。」


黑瞎子無所謂的扯了扯嘴角,像是歡快的輕笑了一聲:「還是我也學那解當家喊一聲張姨?」


張海棠扯了扯身上的厚大衣,慢條斯理的走到太師椅旁,取了報紙便往男人臉上砸,黑瞎子嘻皮笑臉的挪開了趴在他臉上的報紙置於一旁,癱在椅背上笑得岔氣。


「妳家小子去找霍老太的事兒妳別把氣撒在我身上嘛!」
她冷冷瞥了他一眼,黑瞎子笑得愈發囂張了。


「我看霍家小妹挺不錯的,這聯姻倒也不差。」黑瞎子抹了一把下巴,心想也就兩家的老婆子過不去,一個比一個傲骨,脾氣真倔。偏頭卻瞧見張海棠冰冷的目光盯在他臉上,他不由感覺從脊椎竄上了一絲冷意。


「瞎子,你想順便變成啞巴嗎?」


黑瞎子瞇著眼睛瞧見張海棠淺淺勾起的嘴角不由也帶上幾絲笑意,他故作玄虛的輕咳了一聲,「我是聽說了啞巴張給吳家小子救回來了,不過大抵是失魂症又犯了,這會兒怕是誰也認不得。」


張海棠像是毫無興致,慢慢給自個兒的茶杯滿上,透過冒著白煙的霧氣看向男人,聽著黑瞎子那帶著戲謔的嗓音:「解當家可真是越長越叛逆了,倒是一句話也沒跟妳提麼?」


她輕輕啜了一口,瞇著眼睛卻不瞧他:「你多管閒事了。」
知道自己逾越了,黑瞎子只是聳了聳肩膀然後裝駔若無其事。那雙原本如死水般的眸子似乎帶上一抹明亮的光,他開始用手指慢慢撫摸著墨鏡的鏡架,語氣輕挑。


「張小姐,那咱們來提點生意上的事情吧!我最近得了消息,北京這幾個月可要熱鬧了。」


張海棠慢慢眨動了眸光,用手指婆娑著杯緣顯得有點漫不經心:「我不搶霍家婆子的生意,我只要你給我護著一人便好。」


「啞巴?」黑瞎子輕笑。
「……不是。」


張海棠放下了紫砂茶杯,慢慢踱步過來伸手取過黑瞎子手中的墨鏡,像是好奇似的打量了一番,而後抬眸帶著一抹笑將墨鏡給他帶上了,黑瞎子感覺到女人指腹冰冷的溫度若有似無的滑過臉頰,他因為感受到那淡薄的冷意而輕輕顫抖,卻沒有絲毫躲開的意思。


「解雨臣。」


張海棠的聲音很輕,撫過他耳窩帶點搔癢感,黑瞎子抬眸透過墨鏡望著女人認真端詳他的臉,他似乎能感覺到一抹異樣。
張海棠終究對身邊那執著的孩子心軟了。





╳強制中止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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