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2月26日 星期二

【盜墓】願妳早歸


→有自創角
→塵封多年終於尋回的小段子
未完,但沒有補坑的打算(咦)




她始終不習慣北京的冬天,已來到此地好多個年頭,連拿出手指都數不清楚的歲月從指縫流竄而過,其實過去的事情她總是記不太清,但她總覺得就該是好多個年歲了。
即便如此她仍是不熟悉北京的一切。


她縮著身子穿著淡藍色的棉襖,鼻子冷得紅通通的有些發癢。
縱然天冷但生意還是要做的,她彎著身子低頭俐落的包著餛飩,街坊偶爾幾聲笑罵會被風吹散飄在滾滾沸騰的水氣中。


對她來說,北京就飄浮在餛飩湯表層的那抹油上。
黏膩的熟稔,隔離的陌生。


粉紅襯衫端坐在桌前,也不叫人招呼,只是撐著下顎異常認真的盯著她將肉餡往餛飩皮裡塞,她停下動作抬眼瞧他,他卻勾著桃花眼對她笑了笑。


「這些全歸小爺了吧!順便下碗麵,我今天要吃張姨親自煮的餛飩麵。」
「就你嘴貧,我這工夫不知比你家丫頭差了多少。」


粉紅襯衫聞言只是微愣,然後抿著唇苦澀的扯開了一抹弧度,「張姨,我是小花。」


她眨了眨眼睛,突然覺得有抹熟悉在腦海裡暈染開來,說不出到底是怎麼回事,她略顯疑惑的抬眼去看粉紅襯衫,在與那含笑的眸光對著之時,她暗暗蹙起了眉。


「嗯、老了不中用了,自然記不住許多事了。」


粉紅襯衫緊緊抿著唇顯得表情有些陰鬱,他蹙起眉,那雙怨懟的眸子便掃了過來。


她不理,只是低頭又認真的開始搗鼓著肉餡,卻不經意瞧見一串水珠滴濺在她細嫩的手背上,她愣愣的低頭瞪著自己髒兮兮的兩隻手,眸子瞇起來瞪著上頭的紋理,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右手突兀的有些難看,手腕處的二響環隨著她的動作發出規律頻率的聲響,抬眼時才發覺臉頰旁溫溫涼涼的淚水。


二爺,哥呢?


她扯著他的衣袖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張啟山的名,二月紅卻只是微微蹙著眉神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,始終沒敢拂去她的牽制。


你怎麼能讓他去!怎麼能!
攔得住嗎?


二月紅雲淡風輕宛如唱戲般好聽的嗓子狠狠刮過她的耳窩,她虛軟著身子緊緊握著他唯一留下的二響環,咬著下唇的力道像是要撕下一寸皮肉來才肯作罷。


海棠,他一直在等妳回家,唉、罷了!都遲了……


解語花是突然之間伸手把她一把拉進懷裡的,她默默流著眼淚瞪著男人襯衫上的紋理,其實並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哭,只是有一股深層的情緒從身體內部翻騰了起來。


「二爺,哥呢?」


她的聲音很輕,吐出的白煙在空氣裡擴散開來成了一縷縷的思念,男人略顯顫抖的嗓音卻在她耳畔廝磨著,直令人從心底發癢的程度。


「……張姨,我是解雨臣,是妳的小花。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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